维修之战
Battle of Maintena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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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听说过零售商的格言：“你弄坏了，你买了。”然而，越来越多的消费者要求一个推论：“我买了，我修理。”
我们都不指望我们购买的东西能永远持续下去，但是许多人对于如果你购买的许多产品出了问题，即使你知道如何修理它们，你实际上也不能自己修理它们感到惊讶。
多年来，许多类型的设备、电器和电子设备的制造商使您很难甚至根本不能自己修理设备，或者将其带到与制造商无关的独立修理店修理。制造商通过多种方式来做到这一点，但主要是通过限制修理所需的零件和信息的访问。这迫使消费者要么购买新设备，要么为授权的修理店的维修付出更多的费用。
“制造商经常利用他们对材料可用性的控制来迫使消费者依赖制造商或授权的修理服务，这通常比自行修理或独立提供者更昂贵、不方便和不及时，”密歇根大学的Lacchia法学教授Aaron Perzanowski说。
这导致了一些备受关注的事件，其中拥有昂贵设备的所有者因试图自己修理其购买的设备而受到处罚。多年来，拖拉机公司约翰迪尔要求农民支付授权经销商为他们的维修解锁机器。苹果面临集体诉讼，指控其威胁设备所有者，如果他们试图修理他们的最新iGadget，就会失去保修。
然而，消费者倡导者并没有坐视不理。最近在美国和欧洲联盟（EU）通过的法律使倡导者对局势有了希望，在经过几十年的倡导斗争后，情况开始向消费者倾斜。
欢迎来到“维修权”的战争。一方面，制造商主张由于安全、隐私和知识产权等一系列原因，他们有权控制产品的维修。另一方面，消费者倡导者则为通过立法将维修权彻底交给消费者而奋力斗争。
而且，消费者第一次开始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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艰苦的战斗
维修权战争的第一个主要战场是汽车行业，过去严格限制独立维修店对车辆的信息获取。2012年，随着马萨诸塞州通过首个成功的维修权法案，情况开始发生变化。该法案将原本由经销商垄断保护的关键修复信息交到了独立汽车维修店的手中，并随后成为了全国标准。
此后，维修权法案开始在其他行业出现，并逐渐受到欢迎，维修组织“修复协会”（www.repair.org）的执行董事盖伊·戈登-伯恩表示。从那时起，“修复协会”帮助立法者提交了150多项美国法案。
每个美国法案在内容和范围上都有所不同，也并非所有法案都获得成功，但它们都有一个基本前提：要求制造商向所有者和独立维修机构提供与品牌或附属维修提供商相同的零部件、工具和修复所需信息。欧洲的维修权法律也持有类似的态度。
在2010年代早期，维修权立法方面取得了一些早期胜利，但直到最近才有所进展。制造商对维修权努力进行了激烈的抵制。倡导者称这种抵制是为了保护制造商的利润。
然而，制造商为反对维修权努力提出了一系列理由，其中一个重要理由是他们通过控制设备访问方式来保护消费者免受网络安全威胁。然而，许多倡导者对此逻辑提出了质疑。斯坦福大学的理查德·福诺博士等专家向州立法机构作证，称这些担忧是毫无根据的。正如福诺在2021年对马里兰州立法机构表示的那样，我们不断面临严重的网络安全威胁，其中没有一种是由于可以访问零部件或修复手册而导致的。
有迹象表明，倡导者正在影响立法者。
在2020年，欧盟首次宣布全区范围的维修权立法，兰卡斯特大学可持续设计讲师迈克尔·斯蒂德表示。
在美国，首个专门涵盖消费电子产品的维修权法案于2022年通过。这是一项叫做数字公平修复法案的纽约州法律，为消费者提供了一些维修权益，包括从制造商获取手册、零部件和其他关键资源来修复自己的设备的权利。由于这些最近的胜利，维修权运动似乎变得更加积极，并有望在美国的许多州出台类似的法律。
“过去几年来，消费者和立法者认识到，对于我们每天都依赖的其他设备来说，与零部件、工具和修复信息的访问相关的维修工具同样重要，”佩尔扎诺夫斯基说。
然而，纽约法律表明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并展示了制造商和维修权倡导者之间战争性质的演变。
由于科技公司的大力游说，纽约法律在最后一刻被修改，为制造商提供了许多例外。这项法案现已成为法律，允许制造商销售部件组装而不是单个零部件。它还不要求制造商提供解锁设备功能的安全代码。制造商认为这些措施可以保护用户。
然而，倡导者认为这是树立了令人担忧的先例。
“大多数公司都明白，维修权现在在消费者中非常受欢迎，所以他们不愿公开反对这些法案，”帕兹诺夫斯基说。“但是他们非常乐意派遣付费的游说者和贸易协会代表来劝阻立法者。”
在2020年，欧盟宣布了全区范围的维修权法案。首个专门涵盖电子产品的美国维修权法案于2022年通过。
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运营与信息技术管理助理教授杨路易表示，虽然这种游说不总能阻止立法，但会削弱立法。“我预计会有更多的维修权法案通过，但很可能会附带条件，”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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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火的迹象？
情况并非一片绝望和黑暗。有一些迹象表明制造商正在改变他们的方式。
2022年，苹果在美国和欧洲启动了自助维修计划。该计划现在允许消费者购买官方的苹果零件和手册来修理某些设备。
今年早些时候，约翰迪尔与贸易协会美国农业联邦签署了谅解备忘录，以促进维修权利。该文件承诺约翰迪尔将提供更多零件和工具，以便农民可以修理自己的设备。
一些公司甚至完全支持维修权利。今年也是如此，诺基亚宣布与修复网站iFixit合作推出一款由其所有者修复的智能手机。手机所有者将能够（并且会被鼓励）自行修复手机的屏幕、充电口和电池。
然而，为了保障消费者的维修权利，还有很多工作需要做。诺基亚等公司如今仍然是“例外”，斯蒂德说。现行法律仍然存在不足之处。
“现在，维修倡导者的对制造商限制维修的指责的讨论已经有所转变，转而是维修倡导者认为行业自律和目前通过的法律不足够，并呼吁更多的监管，”杨说。
至关重要的是，今天存在的许多维修权利法律并不适用于物联网（IoT）设备。制造商们辩称，他们需要保持对互联网连接产品的控制，以保护消费者免受网络安全威胁，斯蒂德说。
“但是他们有时候似乎在利用他们的客户，”他说，指出这对消费者权益和环境都有实质性影响。
“如果坚持以计划过时为基础的根深蒂固的设计和制造惯例不变，这些产品中的许多将在短短几年内成为垃圾填埋场的命运。”
事实上，电子或电器废弃物（即在达到使用寿命后被丢弃的电子或电器产品）是一个日益严重的问题。在欧盟，电子废物是增长最快的废物流之一，该地区估计只有不到40%的废物被回收利用。
将维修权利行动扩展到物联网设备将在很大程度上解决这个问题。
“从根本上说，通过维修延长物联网设备的使用寿命将有助于减少排放、有毒垃圾填埋场和物质短缺问题，无论是在英国还是世界其他地方，”斯蒂德说。
当前努力未能解决的另一个重要问题是最终用户许可协议（EULA），也被称为我们没有阅读但都接受的一大段文字。修复协会的戈登-伯恩斯说，这些协议的结构意在限制维修权利。约翰迪尔的最终用户许可协议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农民使用其设备的权利。
在某些情况下，使用最终用户许可协议限制维修权利的能力似乎是有意为之的。在其他情况下，这可能是一种纯粹偶然的、未预料到的其他限制的结果。不管怎样，结果是一样的。
“那些认为他们拥有自己购买的产品的人会在他们进行以下活动时发现真相：打开外壳、自定义或升级产品、寻求第三方帮助进行维修、使用二手零件或第三方零件，甚至捐赠或转售他们的财产，”她说。
在某些情况下，这些挑战使维修权利倡导者完全绕过了法律救济，直接面向消费者。斯蒂德和他在兰卡斯特大学的同事们启动了一个名为“修理店2049”的项目，该项目探索如何赋予普通人学习修理自己的物联网设备的能力。他们进行研究，并与业余修理者、第三方维修者、当地政治家和制造商合作。
正如他们在开始这场战斗时所做的那样，倡导者们从汽车行业获得灵感。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汽车维修从独家由经销商主导，发展到能够由独立店铺和消费者自行进行相对不受限制的维修。汽车行业的维修权利法律迅速成为国家标准。
“如果对于汽车来说能行得通，那就没有理由认为对于手机、笔记本电脑和拖拉机来说行不通，”帕尔扎诺夫斯基说。
进一步阅读
Blumberg, P. Apple Sued by Customers Over Right to Repair Their Own Devices, Bloomberg Law , Apr. 14, 2022, https://bit.ly/41CTSBv
弗克纳，C. 纽约打破了修复权法案，该法案已经签署成法，The Verge，2022年12月29日，https://bit.ly/3LtybOB
福尔诺，R. 将网络安全作为反对消费者修复权的理由进行挑战，斯坦福法学院，2021年1月28日，https://cyberlaw.stanford.edu/blog/2021/01/challenging-cybersecurity-reason-oppose-consumer-right-repair
米勒，M. 美国农民赢得了修复约翰迪尔设备的权利，BBC，2023年1月9日，https://www.bbc.com/news/business-64206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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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洛根·库格勒是一位自由撰稿人，居住在美国佛罗里达州坦帕。他为60多家主要出版物撰写了文章。
©2023 ACM 0001-0782/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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