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争议程扰乱在线内容管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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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互联网上,关于何为合法表达、何为误导性和虚假信息的争议环绕将在本月底变得更加复杂。
从明天(8月25日)开始,欧洲联盟的数字服务法(Digital Services Act,DSA)将生效,影响到欧盟所称的“非常大的在线平台”和“非常大的在线搜索引擎”。
在4月25日的声明中,标志着满足欧盟“非常大”定义的19个平台,这些平台在欧盟拥有超过4500万活跃用户,欧盟内部市场专员Thierry Breton明确阐述了这些在线巨头将面临的新责任。
“从今天的指定开始的四个月内,它们将不能再像‘太大而无所谓’一样行事,”Breton说。“我们认为这19个在线平台和搜索引擎已经具备了系统性重要性,并对使互联网成为一个安全和可信任的空间具有特殊责任。”
Breton详细列出了平台需要满足DSA规定的四个要点。其中第三个指导要点特别涉及在线误导性和虚假信息的传播:
“遏制非法内容的传播,打击虚假信息,保护言论自由将不再仅仅是一个公民责任,而是一项法律义务,”Breton说。“非常大的在线平台和搜索引擎将被迫调整其推荐系统,以防止对虚假信息的算法放大。我无法过分强调这一点的重要性,正如当前事件所证明的那样。恶意行为者正在积极利用在线平台扭曲信息环境。”
在理想条件下,人们可能会认为全球的在线内容提供商会注意到政策制定者试图遏制错误信息的努力。
牛津大学民主与技术项目主任菲利普·霍华德告诉Communications说:“一旦公司们确定了一个存在大量错误信息的特定领域,他们应该能够负责地采取一致的行动来防止这些内容。”霍华德还是国际信息环境问题国际小组(IPIE)的联合创始人和主席,该小组是一个由200多名科学家组成的全球跨学科努力,旨在为发现在线虚假信息提供科学严谨性。
然而,现实条件并不理想。尽管欧盟的最后期限越来越近,一群美国议员正试图将国家政策引导到“任何事情都可以”的环境中。由Jim Jordan(R-OH)担任主席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不仅针对拜登政府的民主党执政,还针对研究人员,乔丹和他的共和党同事声称这些研究人员与拜登政府官员协调,试图审查受宪法保护的言论自由。努力包括传票和致斯坦福大学、华盛顿大学和其他机构的研究人员的信件,以及最近提出的由其赞助的“言论自由保护法案”。该法案的规定之一是,在资助期间,禁止任何接受行政机构拨款的研究人员将“无论VoAGI如何,将任何新闻内容的创作者视为错误信息来源或虚假信息来源”。
该委员会还不断追究社交媒体平台本身,要求提供有关它们与拜登政府勾结以审查言论自由的信息的信件和传票。该委员会未回应Communications的评论请求。
德克萨斯大学研究员塞缪尔·伍利是该大学媒体参与中心的宣传研究项目主任,他告诉Communications,这种政策的分裂导致了一个“弹弹球游戏”,试图解决一套政策或规定,同时试图听取其他数千个政策,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这就是为什么你会看到IPIE和其他类似的团体出现,试图在全球范围内创造一些相对统一的国际政策,以真正解决这些问题。
然而,鉴于在美国,最近的一项最高法院裁决维护了社交平台根据1996年《通信廉洁法》第230条享有的免责权,平台是否创建一个一致的全球范本来打击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尚不得而知。谷歌和Facebook母公司Meta对于DSA生效后的全球内容管理策略的评论请求没有回应。
然而,霍华德和伍利都对DSA中的“经过审查的研究人员”进行内容分析的法律约束框架表示乐观,这将为减少利用虚假信息影响公众舆论的有计划努力提供机会。
“批改自己的作业”
霍华德表示,IPIE并不打算对在线内容进行细致的检查,并解决他所称的“小政治问题”——关于真相是什么的问题。
“不幸的是,我认为IPIE对这一部分没有帮助。你无法让一群科学家来验证推特帖子上的真实性主张。你能做的是让一群科学家和工程师评估是否有人干扰基础设施,”比如成千上万个声称某个事件(如校园枪击)从未发生的假账户的蔓延。
该组织已经发表了三份关于在线错误信息和虚假信息状况的报告,并针对他们认为仍处于初期阶段的严格学术研究进行了讨论。
例如,在第三份报告中,IPIE的作者们发现,在4,798篇同行评审期刊中,只有588篇是基于证据的并涉及对抗错误信息的措施。其中,只有18篇以允许知识聚合和将研究数据转化为可操作见解的方式测试了对抗措施。
报告总结道:“不幸的是,相对较少的研究出版物使用真实世界数据测试他们提出的特定对策。文献中提出的一些解决方案过于宽泛,无法指导政策。”
然而,根据DSA的规定,从非常大的平台获得的真实世界数据可能会成为推动政策的严格研究新时代所需的催化剂。
“迄今为止,我想说,科技公司一直在给自己的作业打分,”霍华德说。“有时,一家公司会说,‘我们改进了我们的新闻算法’,没有人能说他们没有改进或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改进了。IPIE将履行这一职责,并成为那个组织,尽管在头一两年内,我们所说的很多内容很可能是没有证据的。因为科技公司没有以负责任的方式共享数据,所以我们很难验证他们所说的东西。”
数字服务法案(DSA)的规定之一是建立全国级数字服务协调员,他们负责评估研究人员对大型平台数据的访问申请。经过审查的研究人员需要满足一些条件,如大学附属关系、独立于商业利益以及遵守保密和安全要求。
在四月份的一份出版物中,柏林的赫蒂斯学院的研究人员提出了一个简明的前景报告,说明协调员、研究人员和政策制定者之间的合作可能最终开始形成一些关于在欧洲发现系统性虚假信息和误导性宣传的共识。
“我认为欧盟一直以来所做的都是内部非常合乎逻辑的,”该论文的合著者之一乔安娜·布赖森说。“这是我们需要做的。它符合法治和人权宣言,并且是准确的。但对内容提供者来说,这可能会造成一个无法解决的困境。”
霍华德说,IPIE的成立受到了政府间气候变化专门委员会(IPCC)的工作启发,该委员会也汇集了许多学科的科学家,以应对世界面临的一个总体威胁。IPCC成立于1988年,其很多预测似乎在最近的严重和异常的广泛天气事件中得到了验证。霍华德表示,他希望IPIE提供的任何指导能够比IPCC的警告更快地得到接受和行动。
“你能想象另外30年的这种信息环境吗?”他说。“公共生活将会陷入混乱。我认为我们需要更快地采取行动。”
格雷戈里·戈思是一位常驻康涅狄格州奥克维尔的科技作家,专注于科学和技术。